曲微做梦一般推了推宁瑾:“这是虹光步?”
宁瑾磕巴道:“是、是吧。”
卢秋桐磕着瓜子说:“绝对是了,小师姐竟然把虹光步练到紫光的境界了。”
沧寰的独门身法,以虹色为阶,沧寰同辈弟子中,只有谢天行和祁念一练到了蓝光,可身轻如羽,飘然似云。
曲微思索起来:“虹光步总诀中说,将此功法练至紫光时,可身如轻烟,日行千里,肉眼难以捕捉。”
卢秋桐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疑惑道:“好像论道之前仙盟把他们十六人都请了去,发生什么了,小师姐这么生气。用紫光身法,简直是在耍着对手玩啊。”
没错,是生气。
他们在沧寰和祁念一对联的次数多,再清楚不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最是看重对对手的尊重,无论自身状态如何,在对战时都会拿出十二分的重视,像如今这样耍着对手玩,绝对是心里有气要发泄。
离火燃尽,云台上仍是没有祁念一的身影。
桑绪宁脸色阴沉,再次施展法术,这次的火幕更加巨大,甚至连云台上方的天空和周围的云层都席卷进去,但待火焰燃烧殆尽,他连祁念一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桑绪宁眉心直跳,对评判员道:“我看她是跳下云台认输了吧。”
评判员擦了被火激出的满头大汗:“场上阵法未开,斗法者并未离开。”
桑绪宁心中升起一丝烦躁,还有隐约的危险感涌上心头,让他有些不安。
他身在山中,不见真相,而此时台下已经有部分观赛者看出了端倪。
有人不可置信道:“她……根本就没有躲起来。”
桑绪宁心中那点不安在斗法时间被延长到超出他预料时开始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