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一用指节在丹歌的剑身上轻叩,打趣道:“竟然未曾经历过水火,难怪性子如此娇气,真是幸运。”
“第三把,是沉渊。”
祁念一打开第三个剑匣,因为沉渊不同于其他剑的大小,它的剑匣是找人特制的。
它放在桌上也很是显眼,其他剑匣都只占了长桌的三分之二,唯有沉渊的剑匣超出长桌几尺有余,横在桌上,散发着沉默古朴的气质。
这次,不等祁念一介绍,非白就眯着眼睛道:“我记得,从无望海回来的时候,你是用它御剑飞行的,而不是我。”
祁念一正经道:“做剑不能太记仇。”
非白回以一个幽幽的眼神。
初恋,美妾,如今又来个了蓝颜知己。
他被祁念一戳了戳:“说说沉渊。”
他们两人都没意识到,此刻他们的身份竟调换了过来。
原本是祁念一要向非白介绍她其余的剑,但非白此刻展露出来的铸剑功底,竟似比她还要了解这些剑的来由。
“是深渊玄铁。”非白声音沉了下来,“生于深渊裂口结界内,一块便重逾千斤的玄铁,密度极大,确实是铸剑的好材料,但是玄铁水火不进,除非强行用外力破坏,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融成剑丕。”
他从祁念一的手中接过剑,若是此刻有旁人经过,看着院内便是一把重剑悬浮在空气中:“铸剑者本身,应当修为不凡。深渊玄铁不融于火,只能以重锤将其生锻成如今的模样。
看这把剑的大小,至少也是一个完整的原石,重逾万万斤,如此算来,铸剑者在当时,至少也是化神境藏锋期的修为,甚至更高。”
更高,那便只有太虚境了。
打开第四个剑匣时,连祁念一自己都有些困惑。
“其实,这第四把剑我只用过一次,还是在暗处,给旁人照明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