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又行驶了两日,期间,为了不引人注意,祁念一还是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食物,但她都偷偷塞给盈夏了。
她早已辟谷,虽然平时也喜欢四处寻觅些吃食,真要不吃时也并不影响。
被温淮瑜冷笑评价为:“辟谷了,但没完全辟谷。”
盈夏眼泪汪汪:“依依你真好。”
盈夏吃东西时像个松鼠,或许是因为经常挨饿的关系,一定要把嘴里塞满才能有安全感,她嘟嘟囔囔地问:“依依,你为什么要在眼睛上蒙一层黑布啊,家中有人去世了吗?”
祁念一梗住了,非白又笑得整个灵都在抖。
她设想过如果盈夏问她为何看似眼盲但生活完全不受影响这种问题时,她要怎么回答,但没想到盈夏的脑回路完全跑偏。
祁念一只能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抚摸了下眼前这把楚斯年卖了都赔不起的星尘纱,心道委屈你了。
这两日,祁念一坐在车厢内调息,试图冲破左胸口伤势处气血的滞障,奈何无果,她便只能闭目开始回想起那日对战化神时,脑海中突然出涌现的玄妙剑意。
那是种同她自己所悟的,截然相悖的剑意。
虽说那日斩月之时,易承安觉得她的剑意已经足够惊艳,但祁念一自己心知,她的剑意还并不成熟。
祁念一自己的剑意,起源于她天生眼盲,但仍执着追求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的坚持。
沧浪滚滚,怒海惊波,大海每日都在。
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