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到不愿舍弃那个寄生在他体内的灵魂,甘愿冒着被夺舍的风险。
氛围一时间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谢天行才问:“江老和我有某种关联,对吗?”
祁念一微微颔首,沉声道:“他是你一千年前的先祖,闻离江。”
还未待谢天行有所反应,祁念一接了一句:“也是当年杀害白泽的凶手之一,是造成深渊的罪魁祸首。”
谢天行的眼神从隐约的欣喜到最后彻底的沉寂,只经过了短短一瞬的转变。
他喉咙上下滚了滚,良久才艰涩道:“能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祁念一望着狱峰上空不断盘旋的罡风,缓缓讲起了这个很长的故事。
而陨星峰之上,另外一个寄生的灵魂,却是清醒着,但不愿面对,徒留室内尴尬的静默。
严格算起来,也称不上静默。
闻新焰被锁在阵盘之中,墨无书搬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靠在窗边,自顾自说着:“这是您当年的居所,您羽化之后,我就把这里封了起来,一直定期打扫着,这屋内的陈设都没有动过。”
闻新焰尴尬道:“那个,前辈……我妹妹怎么样了?”
墨无书瞥了他一眼:“没死。”
他简单回答了一句,又开始自说自话:“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打击委实太大了些。”
“亲哥扔下我走了,整个大陆都寻不到踪迹,我的亲师尊帮他一道瞒着我,没多久,师尊也战死在深渊了,我形单影只的,突然就成了这陨星峰的峰主,成了沧寰的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