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祁念一专注地听着。
她平时话不多,却是个非常合格的听众。
上官熙淡淡瞥她一眼,靠在门边,床边孤月高悬,以往那些深埋在心中的事情竟然也难得的有了倾诉的想法。
“后来啊,我出生前,上官家遭逢一次大难,母亲遇袭,受了重伤,拼死生下我。”上官熙勾起唇角,有些好笑,“没想到,我先天不足,气海无法聚灵,哪怕家里耗尽了天材地宝来给我堆出一身修为,也注定,修为终身只能止步少年游了。”
“不仅如此,族人都以为,我未出世时就吸收了母亲的血脉之力,本应该是个高阶血脉者,却不曾想,我出生时,血脉之力微弱到几乎检测不出来,哪怕修炼了二十年,也还是连一品都碰不到。”
上官熙言罢,偏头看向祁念一,自嘲道:“很无趣的故事,对吧。”
却没想到,祁念一盯着她,皱眉思索道:“血脉之力,除了由父母遗传外,还有天生天授这种方式对吧。如果,我是说如果……血脉之力可以被夺走呢?”
她记得很清楚。
当时闻家人不顾南境的反对,执意出境找到她和谢天行,就是为了夺取他们身上的血脉之力。
上官熙闻言,看着祁念一,眼神深邃,倏然笑了。
“虽然这话在神殿的地界上说出来,相当离经叛道,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她向上指了指,暗示道:“神殿曾经郑重宣告过很多次,血脉之力绝无可能被夺走,这话,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