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纱戴久了,骤然从眼前扯下来,能不受任何阻隔地直视一切时,刺眼的阳光还让祁念一有些不适应。
她眯着眼睛,稍微适应了下过于刺眼的日光,掐诀凝出一面水镜,借着水镜确认了下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在下半张脸上微微做了些改动,从阴影下手,稍微淡扫了下,就和原本的轮廓稍有区别,再摘下星尘纱,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上半张脸,最后再换个发型。
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祁念一不得不承认,就连她自己都没认出这是自己。
于是她放心地大摇大摆从这个角落里走了出去。
非白的本体被她收了起来,毕竟前不久才在南霄山脉用这把剑杀了闻仲平,这把剑生得又很特殊,她怕闻家人万一没认出她,结果把这把剑认出来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尽管被收起来了,非白的灵体还是能自由地在她身边飘着。
非白四下观望一圈:“这里应该是川西吧。”
“你之前来过南境?”祁念一想起他手札中所写,每次都是让小弟来南境取的灵矿芯,倒是没说过他自己也来过。
非白:“来过一次,对这里算不得多了解。”
日光穿过他深邃的目光和俊朗的眉弯,薄唇微动,语调有些怅然:
“那次……我在南境抢走了铸造这把剑最重要的材料。”
祁念一恍然道:“是那根白骨?”
非白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