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胜了,怎么还不高兴?”
竹排漂得缓慢,有人踏水而来,没有在水面上掀起丝毫波澜。
对方站定后,看着这一幕,才缓声说:“你倒是好兴致。”
祁念一头也不抬:“天机子阁下连夜前来,所为何事?”
她索性坐起身,环顾四周,暗示道:“这可是在外面。”
“我的结界,应当还无人能看穿。”
天机子一撩袍角,盘膝坐下,风势稍弱,竹排的移动也就慢了下来,徒留秋夜一地萧瑟凉意。
“三日后,你就要同你们沧寰首徒,进行头名战了。”
天机子顿了下,又说:“你了解他吗?”
祁念一支颐道:“若论战斗方法,这世上应该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他们作为对手互练,已经有十几年了。
“但若论内心,我却是已经看不透了。”
从前,只要她想,谢天行的所思所想她都能听见,但那日天眼无法看清他的状况后,祁念一才发现,无论如何,她也听不到谢天行心底的声音了。
其实哪怕不用天听,仅作为寻常友人而言,他近一年的行为,也让她看不透。
祁念一突然问:“为什么呢,他身上会有白泽的血脉之力?而且还是很强的血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