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台下为这两人紧张不已的观者,发现这两个在他们心中即将要开始一场宿命对决的对手,直接在台上聊了起来。
还布了个隔音结界,聊的还非常起劲?
曲微忍不住道:“这是……聊什么呢?还不能让人听了?”
谢天行专注地注视着台上,眼神暗了暗。
老头在他心中幸灾乐祸:“瞧你那样,白惦记了呗,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谢天行平静道:“我知道。”
早几年前,他就知道了。
老头啧了几声:“你这副模样,我都开始担心,这场若这丫头胜了,几日后你同她之间的头名之战要怎么打。”
谢天行抱臂,歪靠在树上看着祁念一,她和玉重锦不知在聊些什么,她还十分少见地露出了隐约的兴奋之色。
或许又是在说什么剑法一类的吧。
“该如何,便如何。”谢天行垂眸轻声道,“我想好好打。”
“我给她当了十几年陪练,连楚斯年都没有我了解她的剑,这世上除了你,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的阵,无论那所谓的命数如何,这场我若使了任何手段,对不起的是我自己。”
对不起的,是他这么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惦念。
“说来奇怪,你们二人的命格,真是让人搞不懂。”老头叹息道,“以往每代都会出现一个生怀极其强盛的血脉之力的人,但也仅有一个,这一代却出了你们两人,她还和南境那帮隐世家族没有任何关联,真是奇怪啊。”
谢天行薄唇抿成一线,眸中晦暗不明。
那日他以血为祭,绘出通天图,终于清楚了他和念一之间的阻隔究竟是什么,各自背负的又是什么。
此消彼长,二存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