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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二十岁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即使被时间所蒙上了灰,但只要一阵风袭来,它便展现出它无助的灵魂。

顾如梦又蹭了蹭温灵,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温灵被她蹭醒了,睁眼看了会天花板,伸手轻抚着顾如梦的发丝。

我该怎么帮你,顾如梦。

温灵低头亲了下顾如梦的发顶。

怎么,才能不让他们伤到你,顾如梦。

温灵重新闭上了眼睛,不愿睁开。

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的时候不能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害。怨自己弱小,无能,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不能做她的港湾,只能让她一人独自面对外人的尖酸刻薄。

下床,洗漱,帮顾如梦挤好牙膏,打好热水,才去叫醒她。

陪着她起床,洗漱,化妆,下楼。

温灵和顾如梦到小广场时,已经来了十多个人。在角落窃窃私语,依稀还能听见“顾如梦”“踢”“欺凌”等字眼。

有人看见顾如梦,向人群打了个眼神,散了。

顾如梦睁着大眼睛看着温灵,却一眨不眨,怕一眨,眼睛就会泛红,被认为心虚示弱。

顾如梦和温灵依旧站在小台阶下中心,只是她们与旁人中间仿佛形成了中空地带。

顾如梦高抬下巴,无论何时,对外人永远不做示弱之事。

温灵靠近顾如梦,轻声道:“你还有我。”顾如梦目视前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