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衍闭上眼,那柔弱无力的娇态羞怯,跟那个一看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的姜蜜简直判若两人。
焦急万分的李福往里寝殿内探了又探,这都快临近上朝的时辰了,陛下怎么还未起身?
可若是没有召唤进去了,陛下的脾气可不太好啊。
李福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终于听到了陛下唤人的声音。
他松了一口气,带着内侍手捧朝服走了进去。
……
这日,姜蜜醒的很早。
她昨儿晚上做了一整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是薛宁珠抱着她哭诉说,姜姐姐,你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珠链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会是姑母念叨,棠棠,皇上赐你的福镯怎么没有戴着了?那可是圣宠呀!你得日日戴着才行!
一会又是见到萧怀衍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问她,姜姑娘,你这谎一个接一个,圆得上吗?
姜蜜掬一捧清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姜蜜把那珠链、手镯统统都收了起来,她全部都不戴了。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妆奁前在涂抹脂膏时,看到手上的咬痕,微微失神。
在她的有意隐瞒下,这个伤口就连姑母也没有察觉到。
当萧怀衍问她疼不疼时,她着实没有想到他还会记得。
在镇国公府被他所救那段记忆,她总是在回避,不愿细想。
那时被药性折磨的意识模糊,羞愤又恐慌的情绪之下,即便是萧怀衍救了他,她也是真的怕他。
可她也知道若是当日萧怀衍没有从那经过,没有薛家兄妹的帮衬,就算保住了性命,名声也毁了。她的药性未解,被救于人前,一旦做出失控的举动,不知会引来多少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