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无法避免这场问责,她只能面对。

萧怀衍眸光有些深谙,他的视线从姜蜜身上移开。

姜太后在姜蜜搀扶下落座后,她扫了一眼厅中跪着的人,对萧怀衍问道:“不知陛下找哀家过来所为何事?”

萧怀衍眸光意义不明,“有桩旧事要问问太后。”

姜太后在来的路上已有了准备,她沉静地道:“陛下请说。”

萧怀衍也不绕弯子,直言道:“永顺十六年,先帝南巡前,朕的母妃可有找太后要了安神香?”

姜太后心底猛地一沉,她握紧手里的佛珠,“确有此事。那是瑾妃担心南巡路上睡不好,便找哀家求了安神香。哀家以为这不过是一桩小事,便没有再提了。”

“太后娘娘,您自然不敢再提。您给我家娘娘的香害了她的性命。”文萍见到太后还在装模作样,她忍不住出声。

姜太后眯了眯眼睛,她看着跪着说话的妇人,她不太确定地道:“你是文萍?”

文萍回道:“正是奴婢。当年是奴婢陪瑾妃娘娘去您那儿拿的安神香。”

姜太后看向萧怀衍,她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相信,可她却必须表明,“陛下,哀家绝无害瑾妃之心。那安神香哀家那儿还有一些,可拿出来交由太医去检查。”

文萍想到曾经太医对那香的判定,又担心陛下会被糊弄,急忙道:“太后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您手里的香是不是早就换过了。唯独我家娘娘拿的是那个添了东西的那份。”

姜蜜站在一旁,看着这位瑾妃娘娘身边是旧人一再的质疑姑母,她忍不住出声道:“善香之人,能够辨别出香的年份,是新香还是旧香。这位姑姑想来也是想知道真相,何不等太医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