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只好将药放下,退了下去。

萧怀衍睡下后不久,额头开始发烫,头疼欲裂,酒意亦上来了。

他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恍惚之间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浓雾散去,萧怀衍此时站在布置雅静的院子里,瞧着应是后妃所住的殿宇,四周都没有宫人,他站在门外,听到了一道细细的抽泣声。

那哭声中带着一丝惶恐和委屈,“秋玉,我好像又惹怒了陛下。”

“娘娘,您不是不久前刚给陛下绣了一个香囊吗?不若下回陛下过来,您将其送给陛下,再说几句软和的话,兴许陛下就不生气了?”

萧怀衍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区区一个香囊便想来哄他?

“娘娘,你别多想了,您还病着呢,仔细身子。太医说了,这药要趁热喝。 ”

萧怀衍皱了皱眉,怎么又病了?

透过半掩的紫檀雕花门,他看到姜蜜身穿一身天水碧色的宫装侧卧在软塌上,身上盖着薄毯,眉宇之间带着轻愁,面带病容。

她勉强地将药喝下去,拿着蜜饯放入口中,缓过来后,难过地道:“秋玉,我好累啊。”

萧怀衍盯着她那苍白的唇,见她又低语了一句,“或许不该听姑母的话去强求奢望有的东西。”

说完姜蜜用帕子捂着唇又咳了起来,咳的很急促。

萧怀衍想走进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推不开那扇门,他的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睁睁看着她松开帕子时上面有着一团血渍。

周围的雾气又开始变浓,萧怀衍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

乾清宫里本该到了皇上要起的时辰,李福却没见到里头有动静。

他有些担心便掀开帷幔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陛下额头很烫,烧的厉害。

李福赶紧派人去请顾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