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又是如此脆弱，这柔弱的躯体承受不了过多的失望与期望、打击和磨难。

储斐不敢去看朝轻尘，知道太多的她无法再有勇气，全知全能的人总是会失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志气。

更何况对于朝轻尘，她更能共情，这辈子知道朝轻尘有多爱芭蕾舞，便更明白她会有多少打击。

储斐别过脸去，就在这一瞬间，她软弱地不敢面对。

有时候，无知不代表着不幸，绝望的清楚是清醒的绝望。

可当她陷入这种情绪没有办法自拔时，在这个病房中像是突然安静窒息时，朝清尘突然笑了笑，她依旧是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虽然脸色煞白，可她的目光中有两团小小跳动的火焰，就像是黑夜中点燃了两盏烛光。

“医生，没有一点点可能吗？如果能够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那就是可以正常跑跑跳跳，那跳舞和走路、奔跑有什么不一样啊.....真的....也没有一点点可能吗？”

朝轻尘是不爱笑的，她长相冷艳，看上去就酷，可现在她强迫自己笑着，等一个回答。

医生想了想，选择了一个保守的回答，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包括我们医生在内，我们都相信有奇迹的存在。你后期的情况还是要看你康复的结果。”

听到这一句回答，朝轻尘的脸上绽放着如同清晨露珠一样的笑容，干净、朝气、不服输。“我愿意相信奇迹。”

“就算几率很小，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她的笑容那么自信，像是有着满满的能力自愈自己，也影响储斐和她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