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编了个理由,说是过世了,我也就信了,”施卫蒙耸耸肩,“可能是过了中二年纪吧,又或者,一个人时间太久了,就觉得,其实还好。”
“哦,”席泽拖长了音调,“怎么个还好?”
施卫蒙并没看席父,视线随意落在桌子一角,青涩稚嫩的眼里透着纯真,“还有个和自BBZL 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好像就不算孤儿了。”
席父视线转了一下,“可我并没对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是谈不上责任,”施卫蒙声音平淡,很无所谓的样子,“如果单从道德的角度去说,你的确也不道德。”
“但换个位置想,人人都骂资本,但人人都想成为资本家,成了资本家,又有几能管住自己的,”施卫蒙说,“换做我是你,我未必会比你干净。”
席父,“不会觉得不公平吗?对比阿,”他顿了一下,“对比阿泽,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本来也不是我的,”施卫蒙自嘲的笑了笑,“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不都是赚的。”
席父又问了一些他的人生规划。
普通家庭的孩子,大多数缺的不是智商,一是信息的匮乏,二是缺少给他引路的人。
施卫蒙细细讲了一下,席父平静听着,觉得还不错,脑子倒也是个活泛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席父起身,“我回去了。”
施卫蒙站起来,“我送送你。”
席父点点头,“也行。”
校外的车子并不能进入校园里面,席父的车子停在校园对面一座停车场,这个点,正是下班晚高峰,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都很多。
俩人过了马路,一辆外卖车转弯疾驰过来,施卫蒙似是怕他被撞到,把他往前拉了一把,扶着他的胳膊走,自己则走到马路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