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就不进去了。”
“没事,你进来呗,”沈知遥打开门,门内胡萝卜已经探出个小脑瓜,“你又不会图一贫如洗的我的财。”
色就更别说了,她还期望他图她的色。
可惜她没有。
色(se)没有,但颜料盒里倒是有挺多色(shai)的。
“你一贫如洗?”陈逸绅挑眉。
真正贫穷的女大学生,是不会顿顿去咖啡厅吃简餐吃蛋糕喝咖啡的。
更不会全脸涂绿,叉着腰劈着腿穿睡衣去收租。
“是啊。”说到这里,沈知遥的泪意上涌,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只牵着哈士奇的悲伤蛙。
她怎么着也是个拆二代,手握一串房子钥匙。
但所有收来的钱都要上交给爸妈,每月只能靠微薄的实习补贴度日。
真是收租界的耻辱。
银行做催收的人怎么说还有工资,小弟收保护费至少也有些分成。
而她,穷得只剩钥匙叮当响。
她早已看破红尘。
钥匙的本质,不过是一堆钥匙罢了!
沈知遥打开门,松开绳子。
刚刚还抗拒去新家的Mido,已经快乐地和胡萝卜跑去客厅。
在她心中躺泪歌唱自己的贫穷时,陈逸绅也已经把手里的窝和食物,都放在门内玄关处。
他没多在屋内停留,退出门外,准备和她打声招呼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