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地在车位内停住。
“可是,我那句话的重点是,家属。”她轻声道。
与此同时,陈逸绅将车熄火。大灯一瞬消失,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世界重回昏暗与宁静,而他们就那样并排地坐着。
他好不容易消化掉她刚刚,轻到差一点就随风飘散的话。
偏过头时,她也刚好在看向他。
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和爱,还有一点点窃喜和得意。借着车外并不明朗的光线,朦胧却又给他更多想象的空间。
他好像不知不觉,就了解很多她的小动作和小表情。
“家属?”陈逸绅重复。
“嗯,家属。”沈知遥的笑意更浓。
转瞬,刚刚还在眼前好整以暇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他伸出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加深最初浅尝辄止的吻。
她越正经时说出来的话,越不重要。
后面还要补一句。
越轻描淡写说出的话,是越认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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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遥。”
虽然住在同一栋楼,陈逸绅还是住在低楼层。但逃不过热恋期的如胶似漆,陈逸绅将她先送到楼上。
只是沈知遥甚至还没有靠近家门,那防盗门就自己开了。
门内,绑着围裙的男生,正一只手挥舞着铲子,另一只手插着腰。
火气似乎大到,能在走廊翻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