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长叹一声,沈知遥准备自己动手。
手还没抬起来,一只手精准地抓住她的脑顶,硬生生将她从领口里揪出来。
顶着一头乱发,沈知遥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现在的自己,有多像刚被托尼从洗头椅捞起来后,坐在剪发凳上卷着理发布,动弹不得的样子。
”妈,你把我带大,真的不容易。”她道。
小时候炖十次排骨,七次糊锅两次不津味,还有一次有一定几率夹生。
帮生病的她煎中药,误把同一味药的七天量煮成一次药,差点送她归西。
……
托可爱大咧的妈妈的福,她活到现在百毒不侵。
完全没注意到沈知遥的话里有话,沈母依旧粗犷地帮她拽好学士服:“你知道就好。”
“哟,怎么这领口有点脏呢?”她皱眉,“你拿到的时候都没仔细看看吗?都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蹭的,怎么这么白。”
“啊?”沈知遥低头。
拽起领口拖到眼前看清后,她无语地把粉色绶带在领口粘好,刚巧挡住。
“那是我脸上的粉底液。”
是的,是我这个脏东西蹭的。
没想到吧。
还不允许用个浅色号的粉底液了吗,摔!
要不然别让我骑小电驴了,给我配个车啊!
-
好像毕业就是一转眼的事情。
四年前刚到这所大学,在寝室里见过每一个新室友,大家拘谨地打招呼,似乎还历历在目。
沈知遥家就在本市,周末一般都回去住,实习这段时间也不住宿舍,东西差不多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