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怎么说话,他们往外一走,别人的目光挪过来,将二人一起扫过,那目光中就自然多出一份了然来。
什么都清楚了。
一个热心的老大娘还走过来,拉着卫道的手热泪盈眶地宽慰说:“大妹子,别心灰意冷,我老家有个偏方,你要是不嫌弃,等下了车我就带你去,到时候把方子拿给你,想生多少个都随你!不怕,不哭,没事啊。”
卫道扯了扯嘴角,眼圈还是红的。
他怀疑之前的病症跟着渐渐来了。
接连打发走几个热心市民,卫道也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狄未了把卫道放回去,就像放置一个不会动的人偶娃娃。
他的行动还怪熟练的。
卫道勉强抬了抬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死在了车座位里。
过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他没出现在列车内部了,他站在一片宽阔的广场。
狄未了和他的距离并不算远,他一开始张望,狄未了就冲着他的方向过来了。
二人在人群里和之前一样被挤来挤去,好像海啸潮水里翻不了身的小只贝壳。
狄未了拉着卫道的手腕免得走散了。
那一群人突然就站住了,不挤了。
这可不吉利。
卫道往外一看,一群端着枪的士兵已经赶过来了。
瞪着眼睛,张着嘴,发出古怪的音调,还是说那些耳熟的话:“安静,站好,往车上走!”
又有人补充:“不许反抗,不许反驳,少偷偷摸摸做事,要是被发现,全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