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底下渗出来,有些扎得深的已经进去了,不像只在外面的玻璃渣子容易取。
卫道眨了眨眼睛,对自己的视力范围有些考虑。
年轻医生看了看这块后背,又看了看卫道。
年长医生就直说了:“你愣着干什么?帮忙啊!叫你过来就是动手,别站在那当木头。”
卫道就跟着两个医生一起处理这个伤员的伤口和那些碎玻璃渣。
虽然只是打下手,但两个医生顶着,卫道就没调整自己的视力。
刚开始还有些不协调,毕竟,两个医生是熟手又是熟人,卫道一个半路过来的,昨天勉强算能帮上一点忙,也不能说是靠谱,最多说是比护士能帮忙的地方多了一点,也就只有那么一点了。
护士可比他熟门熟路多了。
老医生喊了卫道几次之后,卫道放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床就干活会不太正常,反正卫道的手有点冲动,没出错,就是粗暴点,比另外两个医生加起来还粗暴,好像他的力气都在伤口里用过去了。
年轻医生看了卫道几次,没说什么,毕竟,手法粗暴不算什么,速度也提升了,对伤员来说,分秒必争都是命,多一秒也是命,粗暴就粗暴点吧。
老医生的额角青筋跳了几轮,眼看着这个有点麻烦的伤势处理得差不多了,对卫道挥了挥手,和着外面已经起床的学生们情绪激动的喊声和更远处河对岸的炮火声大喊道:“不用你了,滚吧!”
卫道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伤员紧绷的下颚线都似乎松了些。
贝克德往这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
卫道随便洗了洗手,再次戴上手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