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爷心中暗叫不好。
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是和儿子再不亲近,也不至于真的连儿子都认不出来了——何况不久之前卫怀川才找他拿了一处庄子上的腰牌,说要去庄子上住。
卫怀川一向孝顺生母周氏,如果不是有所盘算,怎么会突然搬出去?
卫家家主更是人老成精,他都不需要问,只一看卫三爷的脸色,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他在心里盘算片刻,果断放弃了抵赖不认,只道:“不知这孽障犯了何等大错,请公主明示。”
景曦微笑道:“明示不敢当,那四名刺客在口供中供述,是受卫怀川指使,前来行刺本宫的——白纸黑字口供写的清清楚楚,卫公可以看看。”
她一个眼神过去,早有人将一式两份抄写好的口供放在了卫家家主和卫三爷的面前。
卫家家主顿时就想起来,方才晋阳公主笑问他刺杀皇室该当何罪,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卫怀川的身份抵赖不掉,但行刺公主的大罪万万不能认!
他肃然了脸色,垂下头去翻看口供,希冀从口供中找出些许破绽,然而却越看越心惊。
口供这种东西不是不能作假,签字画押更是好办。要看真的假的,还要看这份口供合不合理,其中有没有什么微小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