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殿下。”谢丞相朝景曦行了个半礼,与此同时,还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少年往身后挡了挡。
景曦:“……”
她抱着“你不让我看我还偏要看”的心理,抬眸越过谢丞相,看向他身后的谢云殊。
这一眼看过去,正对上了对面谢云殊清凌凌的眼眸。
饶是景曦见惯了后宫佳丽三千,也忍不住为谢云殊的容貌惊艳片刻。
面容秀美,风神秀彻,唇染三分胭脂色,眼如秋水自横波。单单往那里一站,就仿佛整座大齐京城的光彩都汇聚在他身上了。
谢云殊光彩夺目,可惜谢云殊前面还站着他虎视眈眈的祖父。
景曦回过神来,开口时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意,不显得轻佻,但也决不能算是规矩。
她道:“谢公子风仪绝伦,果然不负京城第一美人之名。”
谢丞相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尚公主不是坏事,甚至对于谢云殊这种无心仕途的高门子弟来说,这还是一条极好的道路。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位公主和谢丞相不是死对头。
谢丞相的表情痛心疾首,宛如家中娇生惯养了十七年的千金闺秀要被许配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假如这里不是宣政殿前,景曦怀疑他能现场表演一个江湖绝技,张口对她喷出一团火来。
《诗经》中有一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在这个世道,女子受到的非议和压力似乎总是更多。
但是在公主和驸马身上,这种不公平的关系就掉了个个。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臣子不能违拗君王,驸马也不能违拗公主。齐朝公主中,不乏有冷落驸马,广蓄男宠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