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也神色大变:“你不会真狎妓了吧!你怎么是这种人?!”
“不是!”楚霁喝住了他,面色冷肃,“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根本没有做过,他们用这个罪名参不倒我。”
“那……”湛卢疑惑道,“那是要做什么?”
楚霁不答反问:“那时候我还住在国公府,事事小心,出入皆有证人,如果一定要参我,那就是有一日晚上我离府晚归,身边没有随人,行踪莫测,只有那一晚,我行踪解释不清,可以拿来栽赃狎妓。”
“那一晚你去做什么?”湛卢问。他每日事务甚多,一时也想不起来。
楚霁神色冷肃地道:“那一夜我去了郑启祥府上!”
郑启祥,生前就任正三品副都御使,因为要参奏晋阳公主,被景曦先行联合他的妻子李夫人杀了。李夫人生前唯一的夙愿,就是死后将她葬回故乡。
李夫人病死于今年三月,死后丧礼草草办了,并未引得多少人关注。然而下葬的棺木里,摆的却是从乱葬岗上抬来的一具女尸,李夫人的尸身按照她的意愿火化,骨灰送回故乡安葬。
那夜楚霁去郑启祥府上,就是为了办好此事。
“真是好手段!”楚霁冷笑道。
倘若他解释不清,一个太子丧期行乐的不敬罪名就扣在了头上;倘若他要解释,口可能被穷追猛打,将郑启祥之死再度牵出来。而倘若他解释清楚,御史本就有风闻奏事之权,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这是一步极其刁钻的棋,执棋者无论成功与否,都可以保全自身,反倒是楚霁,进退间都得处处谨慎。
“该你落子了。”
丞相府的书房里,窗下摆着一局残棋,执子的却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