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道:“殿下可算想起有个会做南菜的厨子了,殿下几个月不吃一次南菜,刘厨子急坏了,昨日奴婢去厨房,他还请奴婢在殿下面前提一句呢!”
“他的手艺不错。”景曦笑道,“本宫平日里不大想吃南菜罢了——也是怪了,谢云殊在襄州长大的,他不是应该吃得惯南菜吗, 竟然也没去点过?”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起来谢云殊处处谨慎的做派, 道:“你派人去问谢云殊要不要加个南菜,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云秋笑着应下:“殿下倒真是关怀驸马。”
景曦一哂。
她往外一看,看见一盏已经熄了的兔子胡萝卜灯摆在屏风前的书桌上,正是谢云殊买给她的那盏。
花灯店手艺有限, 虽然景曦和谢云殊买的两盏灯花样一模一样,但其实景曦拎着灯的时候就观察过了, 谢云殊买给她的那一盏,兔子的眼睛更红一点,应该是染料颜色略深的缘故。
她心情甚好地摸了摸兔子脑袋。
吃完这顿不知道算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饭,景曦转身去了书房,开始写信。
第一封信给宫中的柔贵妃。景曦在京城时,柔贵妃恨不得天天见她,生怕她有什么不妥又不说。如今景曦远在晋阳,如果不多写几封信,柔贵妃恐怕又要辗转反侧提心吊胆。
她在信里着重提醒柔贵妃,在后宫怎么折腾顾贤妃林昭仪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和宫外有什么多余的牵连,尤其是东宫。
一想到距离太子中毒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景曦就格外紧张。她一边试图通过种种细微的影响将太子的危险加重,另一方面又恨不得把“远离东宫保平安”七个字刻在额头上展示给己方。
第二封信景曦写给了留守公主府的湛卢,她在信中授意湛卢,把公主府在京中的产业收拢盘点,定期清查进项,不能她在晋阳扩张权力,结果后院失火没了进项。
说到底,京城才是她要抓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