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照例一声接通。
“你不是说他去了国外定居,不会再回来了吗?”接通后时砚第一句话就问。
贺彬脑袋一空,三秒钟之后才理解老板的意思,镇定道:“肯定不会回来了。”
“我刚看见他从温予白家里走出来,你再去查。”
时砚挂了电话,下车,啪地一下重重把车门关上。
贺彬在电话那边,第一次露出超出他情绪波动范围的惊讶和茫然。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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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白坐在玄关上换鞋,已经换了十分钟,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了无生气,像是一个木偶娃娃。
密码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温予白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时砚站在门口,肩膀和头发都有些湿,脸色也很不好。
她起身,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回——”
还不得她说完话,时砚就拽着她手腕往里面走,温予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心情不好,但她现在也一团乱麻,根本没时间哄他,烦躁地挥开他的手。
她力气比以前大多了,得益于这一星期的锻炼。
时砚手被甩开,转过身走近,开口是极度危险的语气:“刚才谁送你回来的。”
温予白皱了下眉,毫不闪躲地看着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