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双手撑着床,听着耳边一声略带祈求的话,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又没说要走。”他轻笑。
“总要走的。”温予白语气满满的失望。
时砚没否认,也不再坚持让她放手,索性直接抱起她坐在床边。
卧室里的吊灯是月亮形状的,光色很柔和,屋里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像在等待谁打破沉寂。
安静中,温予白动了动唇:“时砚。”
时砚心头一跳,神色未动,轻轻嗯了一声,等着她说后面的话。
很久之后,温予白才继续说:“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分手吗?”
她在跟他商量,好像以为这种事也是可以商量一样。
时砚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晚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听她真的把时限说出来,时砚忍不住笑出声来,亏她能想出这种办法留住他。
但对他使小心思总比那副嘴硬的样子强。
时砚不动声色,继续问:“为什么是三个月?”
温予白闭了闭眼,神情微微挣扎。
她说:“我们在一起三年,我想让你陪我过最后一个生日,生日之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从此以后再也不联系,放心,我不会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