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整个人通体舒畅,面对无语凝噎的温予白,他面不改色地展开攻势:“你以前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觉得这么做对不起我?为什么?因为觉得两人的喜欢不对等,所以心里不安?你在顾及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开始顾及我的感受,又为什么开始计较两个人的感情孰轻孰重?”
温予白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搅得有些乱,想要打断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驳回去。
“综上所述,你有一点喜欢我。”时砚做总结陈词。
好像法庭上一锤定音,温予白作为被告人,当庭宣判,脑袋发懵,愣了三秒才色厉内荏地对法官表示抗议:“不是。”
时砚眼睫垂下,看不清眼底神情,只听到他瞬间低落的声音:“你说句谎话哄哄我不行吗?”
他语气太轻了,像撒娇,有些可怜,温予白有一瞬觉得自己很混蛋,嘴却比脑子快:“不行。”
时砚抬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在温予白觉得他马上就要翻脸的时候,时砚忽然笑了笑,将她拉到怀里抱着:“那我哄哄你吧。”
温予白眼睛瞬间模糊,没有缘由,好像是生理上的。
她发现他有点好,起码这一刻很温暖。
开口,声音发哑:“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时砚微怔:“什么话?”
“跳海。”
长时间的沉默,在温予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微微释怀的语气:“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