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回身的动作一顿,眉头向上挑起, 听见她貌似漫不经心的语气,拿着手机跟在她身后进屋, 眼睛一直落在她脸上, 三分试探地道:“沈瑶音。”
温予白脱鞋:“哦, 说什么。”
时砚拿着身上的大衣, 将领口的口子松开一颗, 唇角微微勾起, 声音还是若无其事:“没说什么。”
话虽这么说,满脸都写着“快问我快问我”。
谁知前面的人换完鞋转身就走, 打算完全抛下这场无疾而终的对话和身后的他,不动如山的时砚只不过撑了三秒,三秒之后, 他大跨步上前拉住温予白的手,语速微快道:“她给我打电话,我确实有点事要问她,就接了,但是她好像喝醉了,说话含混不清,所以我先挂了。”
温予白被他拽得转了个身,此时正对着他,抬头就看到他掩饰懊恼的双眸,张了张口,她刚要说话,时砚赶在之前说道:“你知道就得了。”
一片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声轻笑。
温予白手背挡唇,没忍住那声突如其来的笑意,她再度抬起头,眼里温柔婉转:“我真的没想问你,我在后面都听到了。”
其实时砚是想她问的,问的越多越好,越是刨根问底他才越高兴,起码这样表示她在乎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时砚手松了松,死鸭子只剩嘴硬:“我就想告诉你。”
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然后转身上楼,往卧室的方向走,看背影还一副有气的样子,但更多的是跟自己生气,温予白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情,眼中有些无奈,又想起医院里听到的那些话,笑容就慢慢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