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跑了几个,只剩下一两个没走——主要是因为时砚堵着,要想跑就得经过他。
“时总!就算你是时家的人,杀人也犯法,劝你不要太冲动!”
逃跑不行,只能威逼恐吓,刚才还无法无天的人,现在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了,一口一个“犯法”,好像自己是四好青年的良民似的。
时砚头都没抬,揪着张裕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后者被撞了几下,脸上血泪纵横,看不出原本模样,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还默默念叨着:“时、时砚,看在林总的面子上……”
“他什么面子?他在我这有面子?”
张裕哽了一下,心头后悔,干什么要惹他?让他路过不就好了吗?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只好乖乖求饶,张裕直接哭了,鼻涕眼泪跟着血水流下,时砚嫌脏,还抽了几张手纸垫在他脸上,用手拍了拍:“说,到底过来干什么了。”
张裕现在不想纠结自己什么做错了,该付出什么代价,他就想活命,连辩解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和盘托出,边哭边道:“我就是……让人给她酒里下点料,她不是总不答应我吗?我忍不住……但是我还没得手,陆家小少爷就来了,我——”
张裕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他被重新抬起,以为自己得救了,下一秒却听到了花瓶在自己脑后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时砚!”
推开门的人没想到会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时砚手里提着一个晕倒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气,但那人整颗头都鲜血淋漓的,看起来凶多吉少,见他还要动手,江危赶紧走过来,伸手按住时砚,门口的女客更是害怕得挡住眼睛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