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但是我看刚才的情形, 那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
时砚骤然抬眼,眼风中的刀刃齐刷刷射过来,江危立刻摆了摆手当做投降,笑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你一下,林佑声的口碑,你知道的。”
时砚转过头, 手里晃着酒杯,但明显压着不快。
江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时砚这个人有多护短他很清楚, 别再因为一两句话伤了两人之间的情分,他举杯跟时砚碰一下,态度认真诚恳:“我刚才话有不妥, 你别往心里去,但确实也是想提醒你。”
时砚也不是逮谁都咬, 江危给了台阶, 他没必要还甩脸子, 喝了江危敬的酒, 他在口中含了一会儿, 忽然咽下, 对江危道:“那块地你有几分把握拿下?”
江危一顿,偏头看他, 眼带询问:“本身也只想玩一玩,没要一定拿下。”
“如果让你无论如何都抢下这块地,有把握吗?”
江危摸了摸下巴, 似在深思,时砚紧跟着道:“如果资金饱和或者超出预算,多的我可以补偿给你。”
江危看向他,似笑非笑道:“你跟林家八竿子打不着吧?”顿了一下,又道:“为了温予白?”
时砚不答反问:“你就说做不做吧。”
两人说话的氛围也不像在随意聊天,有眼色的人不会挑这时候靠近。
江危看了时砚半晌,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给林家添堵的事他还是很愿意做的,酒杯碰上去,他道:“补偿就免了,等你结婚时,少收我点礼金就行。”
明显是玩笑话,江危不过是卖他一个人情,可时砚听了这话却五味杂陈,也许在之前,他还会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心里笑开了花,现在却高兴也高兴不起来,又装不出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