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刘月芹听了护工阿姨的话,非但没有缓和脸色,反而更加生气,她扭过头,虚弱地看着温予白,气势却一点也不弱:“你走不走,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她本就大病初醒,经不得情绪激动,温予白看她开始呼吸不畅,立马从病床前站了起来,刘月芹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不走也得走了,红着眼睛,她看了一眼护工阿姨,“你好好照顾伯母,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哎……好!”
她去衣架上拿衣服,又看了一眼刘月芹,但她只是偏过头去,连她一眼都不想看到,温予白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把病房门轻轻关上。
刘月芹仰着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咬得腮帮子都麻了,也没控制好眼泪,护工阿姨赶紧去给她擦脸,嘴上磨叨着:“你说说,你非要弄成这样干什么?小温也不好受,你也不好受。”
刘月芹摇了摇头,声音发不出来,看她不说原因,就自己憋着,护工也猜不透,只能边安抚她边给她擦眼泪,叹气不语。
医院外,是陈菲来接温予白,她上了车之后就觉得一阵头疼,陈菲看着后视镜,小心翼翼道:“阿姨没事了吧?”
“嗯。”温予白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似乎很疲惫,她用手背挡住眼睛,“医生说还需要继续观察,但是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回到生活自理的水平。”
“嗯,那就好。”陈菲点了下头,又试探地道:“贺彬给我打电话来着,还挺着急,问我你在哪,是不是时先生找你有什么事?”
陈菲只知道温予白找保镖,不知道她现在很危险,所以也就不清楚贺彬打电话时为什么那么着急,只是猜测是时砚要见她。
不过经陈菲一提醒,温予白才想起什么,她将手拿开,掏出手机一看,有56通未接电话,都是时砚的,可见他当时会有多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