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接通那个电话。
温予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想了想,对那边道:“今天时机不合适,他喝了酒,整个人都不太理智,等找个时间吧,我会跟他说清楚。”
将剩下的最后一口酒喝光,温予白挂了电话转身回了屋子。
屋子里稍显冷清,只有门口的壁灯发出浅淡的光,人声散去,只剩她一个人时,思绪又开始烦乱起来。
耳边似乎总是响起时砚透过电话些微失了真的哭腔。
他说他不知道是他喜欢自己,还是白忱的心喜欢自己。
在此之前,温予白从来不知道时砚对她原来谈的到“喜欢”二字。
仔细回想起这三年,时砚在她的脑海中就像背光的剪影,记忆里很少出现他的脸,她常常留意他心口的位置,因为视线正好能与它齐平,也因为那里是她最在乎的存在。
至于时砚用何种表情态度面对她……温予白眉心轻皱,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她真的记不清了。
宗川野挂了电话,在天台吹了一会儿冷风,直到手臂都有些冻麻了,鼻子也开始发闷,他才转身回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