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幼小的心灵受不起这个冲击。”
谭言:“……”
谭言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显然不理解。
在后台准备的一个小时多里,黎放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司轻戴起单片金边眼镜上了台。小时候黎放说,等司轻以后长大了,做了大魔术师,戴着金边眼镜就好了。看起来就很神秘很厉害,好像什么都能变出来。
司轻就戴上了。
他心里念叨着黎放,演出有些心不在焉,但业务能力很强,表演没什么问题。
两轮表演下来,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半。
只剩下最后一轮九点的公演了,工作人员拿来了盒饭。但司轻见不到男朋友,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扒拉了几口就不吃了,拿着手机来回划拉。
黎放一直没来电话。
到底怎么了。
司轻担心了起来,但他这时候似乎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心事重重忧心忡忡地上了第三场。
这次比前两场内心更沉重。
司轻心不在焉,在台上几乎是在用力地笑,他这一生都没变过这么沉甸甸的魔术。
黎放的“失踪”让他心神不宁。失而复得,随后再失,带来的打击必然比第一次失更为诛心。
看不到人,没有消息,司轻就开始下意识地想最糟的结果,去挖几年前的那件血淋淋的陈年往事。
这是本能在作祟。只要把一切想成最糟,回想起最糟的情况,当事情真的那么糟时,也就不会那么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