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
他吞下嘴里的面,一边嚼一边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有。”
青年话刚说一半,司轻就从他身后探出了个头来:“那个,这趟车去哪儿?”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不知道。”男人拿着叉子挑起一大坨面,一边吸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顺从主的指令。主带着我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主是上帝吗?”
“是啊,上帝是永恒神圣的存在。”男人说,“上帝是永恒神圣的存在。”
“上帝是永恒神圣的村在,上帝是永恒神圣的存在。”
他一连把话说了很多遍,仿佛是想借此催眠他们。
男人是笑着的,但一连重复了四遍这句话的行为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诡异。
司轻默了半晌,又问:“你是谁?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我,”他答,“我从任何地方而来。”
话答得很玄妙。
男人仍然在笑,但他渐渐看起来空洞又可怖。
司轻想了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表情木木:“我没有名字,我没有资格被上帝赐予名字,上帝有权决定我的全部,我是归属于上帝的生命。”
司轻面无表情地道了句多谢,把门关上了。
他又往前走,拉开了几个客卧。客卧里面都或多或少的有几个人,他们当然也看到了司轻之前看到的那个靠窗叼烟斗翻报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