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说:“不行, 他们说她总换工作……听说是催债的总闹事, 隔两三个月就去她工作的地方闹,她干不长,时不时地就换工作, 有时候还上家里来催,邻居都离她远远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工作。他们还说,前天晚上她家小孩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场, 不过很快就没音儿了,应该是跟她吵起来了。”
“……那怎么办啊,找不到了吗?”
“我托托人脉, 你别着急。人又死不了,肯定找得到的。”周妈安慰他,“你乖啊, 你先回家。他转学而已, 又不是这辈子见不到了。他肯定是因为不愿意跟你分开才跟他妈闹的, 他妈多半也只是一气之下要把你俩彻底分开, 那小孩一向挺听话的嘛。你别怕, 好不好?听我的,先回去写作业。”
司轻紧抿住嘴。
他的腿突然没来由地开始轻轻抖。
司轻紧握住膝盖,抑制着控制不住的发抖,用力点了点头。
他被送回了孤儿院,周妈离开去四处奔波了。
司轻在屋子里待不住,躺了会儿就出去找人了。他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便在满座城市里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奔寻,果然一无所获。
周妈这天很晚才回来,她说托别人给黎放他妈打了电话,他妈始终不接。
司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问能不能报警啊。
周妈愣了下,说警察肯定不管这事儿啊。
确实。不过是一个妈带着孩子搬家,跟这个小孩关系最好的另一个小孩联系不上他了。纵观整个事,警察没什么必要管。
司轻沉默。他昨晚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却又毫无理由地觉得必须报警。
黎放需要一个人帮忙报警。
司轻揉脑袋,神色发沉。
事态并没有转好,周妈这之后拜托了很多人,但大家都联络不上黎放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