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楼平静极了,然而眸子里还是看得见受伤和无力,抿抿唇:“我有必要骗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时候怎么欺负的我?”
她肆意地捉弄他,勾引不自知,偏就那样像模像样的撒娇,认真地示爱,让他好多次隐藏不住感情。
没法说她,一说她就会难受,避开的时候她又一副要哭的样子。得逞了就显摆似的开始笑,活像个小坏蛋。
“娓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漠视我,防备我?”
沈娓抿紧了唇,看着他受伤的眼睛没法开口。
“可娓娓,你是清楚我怎么对你的不是吗?我没伤害过你。也从没伤害过别人。”
他声音很低,低沉的情绪没有掩藏,“我不是坏人。难道你和别人一样认为我有多恶心……”
他当然不恶心。沈娓最清楚这一点。
她只是不想在和他有联系而已。
抿抿唇,沈娓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镇定地跳出他的圈套:“那你要什么,总归我不可能和你怎么样,更不可能像你说的欠你什么就赔你什么。”
“就当我是流氓好了,你说你的要求,我尽量用别的补偿你。”
傅沉楼早知道这样,他蹙了眉,垂眼道:“娓娓,你走吧。”他从来就不要什么补偿,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沈娓看着他这样,抿抿唇想要走了。算她自私,她并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临走时,她见他左臂上的针管又回了血,她故作无情地转移了视线,冷冰冰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刚才护士才来说不要再动的。
傅沉楼看她,声音低哑:“不疼的。没关系。”他在骗她,其实很疼。
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若说出来,她又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博同情。
毕竟他刚刚还用了那样大的力气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