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讨厌哦,明明是你自己拉着我过来的。
吐槽完,她才惊觉自己不小心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害怕地看了一眼傅沉楼,见他没什么反应后才惴惴不安地呼出了口气。
傅沉楼垂了眼,侧头看了眼她,此时一辆车缓缓驶过,骤然亮起的车灯让沈娓有些受不了的捂住眼睛。
傅沉楼侧身为她遮光,视线蓦地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儿有块与她很不相符的伤疤。
原本小巧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块很碍眼的疤痕。像是完美的水墨画上被泼洒上了艳丽廉价的油漆,歇斯底里地往他眼里钻。
容不得忽视。
傅沉楼没觉得有多丑,只是觉得疼和愤怒。
她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受的,疼不疼?
他伸手将她的手腕扣在掌心,放在眼下看。
他的手很大,轻轻握住就让沈娓挣脱不开,沈娓没办法,只能蹙着眉等他放手。
傅沉楼从前为了生活做过许多的事,他掌心的粗糙沈娓早就清楚,但是现在似乎比从前更甚,傅沉楼的手是冷冰冰的,冰凉的触感,让沈娓也不适应。
她冷了神色,声音也不再温和,带着些许慌乱道:“放开呀!”
对待色狼一样的态度,然而傅沉楼没有注意到。
他垂眸看了一眼,抿紧了唇:“手怎么会受伤?”
沈娓抽回手腕,低头揉了揉腕间被勒出来的红痕,没出声。
傅沉楼蹙眉,嗓音严厉而冷淡,仿佛许久以前沈娓同他闹小脾气时候的模样:“沈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