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娓奇怪地看他,她不知道他和她有什么需要谈的事情。
然而傅沉楼转了头看向正前方,他下颌绷得很紧,声音里找不到什么感情:“为什么对我……这么抗拒。”
她对薛侯、对那只没见过几次的猫都很好,为什么对他的时候就这么冷淡,躲避,甚至抗拒。
似乎,从没认识过他一样。
沈娓双手交握着放在膝头,她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抿了抿唇才道:“不是抗拒,是我对其他人一直都这样。”
从前,是因为对他心生喜爱而不由自主地靠近,但是现在不是了,自然会归于平淡、客套。
傅沉楼狠狠地抿唇,眉宇微蹙。
他在她心里,已经成为其他人。
他像是生病了,以前她对他的那些好,那些不知羞示爱的话和行为成精了一样地往心里钻。
从前她热情得很,经常跑过来抱着他,偷亲他,粘人精一样的。配合着现在这样的冷场,实在是好笑极了。
一切都在嘲笑他。
你看,傅沉楼,你费尽心思隐藏自己,其实她早都不记得你了,有什么用?
沈娓,这善变的小公主,她不喜欢他了。
傅沉楼滑动好几下才压抑下去那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他呼吸渐沉,唇瓣抿得很紧。
那样浓烈的情绪一波一波地朝他倾袭过来,他颈侧的青筋微微鼓起,浓重的呼吸声快要抑制不住。
他压下躁动不安的心跳,良久后垂了眼,用轻而沙哑的嗓音道:“……骗子。”
说过会一直喜欢他,但又始乱终弃的小骗子。
她猛地闯入他的生活,迫使他习惯她。她什么都不懂,说喜欢就是喜欢,说想追他就追他,那样任性又热烈。
可她到了不喜欢的时候也离开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