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放风的计划就这样夭折。
齐布琛气嘟嘟的时候,胤禛也正在为难。
“你怎么了?今天情绪不太对。”齐布琛怀孕之后更敏感,察觉到胤禛的不对劲。
胤禛叹气:“皇阿玛要巡幸塞外,我要随驾。”
他有点想去,如今要有孩子了,他想着在皇阿玛面前表现表现,让皇阿玛给他派个差事能立些功劳将爵位升一升。但他又担心福晋,福晋这么依赖他,他这一去两个月,福晋自己能行吗?
而且皇阿玛的旨意已经下来,他要不去也得有个理由,这个理由却不能是因为福晋,否则只会让皇阿玛觉得他耽于后院,对福晋的印象更不好。
他满心为难,齐布琛却眼睛一亮:“真的吗?什么时候走啊?”这个大魔王不在,看府里还有谁管得住她!
胤禛面色古怪的看着福晋:“你这是盼着我走?”说好的依赖、舍不得呢?
齐布琛脸色飞快一变,做委屈状:“你怎么能凭白污蔑人呢?我哪里有盼着你走,我可舍不得了。”
“呵。”胤禛哂笑,这女人不知道她每次做戏的时候表情有多假吗?
他眯着眼危险道:“你以为我走了你就能肆无忌惮了?做梦!我已经找了五弟,他福晋会抽空来陪你。成嬷嬷我也已经嘱咐了,我不在的时候,她来看着你。还有傅太医,每日会来请脉,林长青每五日会将你的情况和脉案寄信给我。”
齐布琛垮下脸,这人安排的也太密不透风了吧。
“所以啊。”胤禛捏住她脸颊上的肉晃了晃,“你就给爷乖乖的,别让爷跟你算后账。”
齐布琛从嗓子里憋出哭音,欲哭无泪的答应:“知道了。”
胤禛带着满腔的不放心走了,齐布琛依旧过着百无聊赖的养胎生活,成嬷嬷可不像岳嬷嬷她们,会给齐布琛空子钻。
这天齐布琛坐的远远地,看着下人们逗几只狗玩,谢寒山从外进来:“福晋,十阿哥来了。”
谢寒山这两年大多数时候都在广州那边处理海贸之事,期间还跟船短暂的出过一段海,在外多年的历练让他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有了掌事人的气势。不过他深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依赖于福晋的信任,所以在知道福晋有孕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京,跟在齐布琛身边伺候。
他回来时,这两年颇得重用的孙良平还想着争一争,却被三两下压了下去,如今孙良平只能屈尊于下,听谢寒山吩咐。
“胤俄?”齐布琛惊讶,“他没去塞外?”
原谅她真不知道这件事,当时只顾着高兴胤禛要走,没问都有哪些人随驾,还以为都去了呢。
谢寒山回道:“还住在宫里的阿哥,皇上只带了十三、十四两位阿哥。”
那就是没带胤俄、胤禟、胤裪?
胤裪真可怜啊,上次南巡没他,如今塞外也没他,康熙究竟什么时候能想起这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