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台词何等熟悉,只是这次的身份对调了。
“妈的,是官差!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快把那两个人抓过来当人质!”
离板车近的人蜂拥跑过来,想要抓住这活命的机会。
眼看救兵已在眼前,齐布琛和胤禛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大半个身体还在麻袋里,手上的束缚也没挣开,但两人还是奋力挣扎着。
没等两人有所成果,最快的个人已经赶过来,他似乎很慌乱,没有去抓身份更有价值的胤禛,而是伸向齐布琛。
他手抓着齐布琛的肩膀,另只手的刀就要往齐布琛脖子上架,齐布琛奋力挣扎着,努力偏头想要去咬这个人的手。
正在她努力时,胤禛终于翻身坐起,头撞向抓住齐布琛的人。
那人没有防备,被撞了个趔趄,退后了步。他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双手抓住刀就要往胤禛身上砍去。
胤禛可以躲开这刀,但他躲开,这刀势必要落到福晋身上,胤禛没有多想,翻身往福晋身上趴,牢牢将身下人护住。
齐布琛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落上,她想喊,想让胤禛躲开,却说不出话来。
她疯狂挣扎,却推不开死死压着她的胤禛。
刀落在胤禛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胤禛闷哼声,痛苦的皱起了眉。齐布琛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哪能不知道他的疼痛,她眼泪唰唰地流,嘴里唔唔地叫着,却什么也做不到。
眼看那人又要伸手抓胤禛,金保终于带着人匆匆赶到。
刀将这人砍倒,金保连忙查看板车上的人,确认是主子后倒吸口凉气:“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这会儿的情况不允许他跪下请罪,最要紧的是先解开主子身上的束缚,查看伤口。
跟着金保来的人只分出几个将板车牢牢护住,其他的人都去追杀四散逃跑的人了。
胤禛在解除嘴上的束缚后,没有怪罪金保,二没有说自己的伤口,三也没有在乎自己在属下面前这般狼狈丢了面子,而是虚弱地说:“扶我起来。”他还压在福晋身上,福晋该难受了。
金保扶着胤禛坐起来,又帮他解开全身的束缚,说道:“爷,奴才帮您看看伤口。”
胤禛拒绝:“不用,你转过去。”他不再理金保,而是伸手探向齐布琛的额头,结果令他担忧:“发烧了。”
但此时此地也没办法,他只能先给齐布琛解开束缚,那团令人作呕的东西终于从嘴里被拿出去,齐布琛没忍住干呕了两声。
胤禛急切地问:“怎么了?”
齐布琛比他更急:“我没事,你不要管我,也不要逞强,快让金侍卫给你看看伤口!金侍卫!你身上有没有带金疮药,快给爷上药!”这个时候可没有破伤风针,胤禛背上的伤口也不知道多大,要是感染了,那真是哭都没出哭去。
金保也着急:“爷,奴才身上带着伤药呢,让奴才先给你包扎下吧!”
胤禛没吱声,伸手要去替齐布琛脱掉麻袋。
“胤禛!”齐布琛怒了,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轻重缓急,“金保!别管你家爷,按住他,给他上药!”
金保咬咬牙:“属下得罪了。”
示意两个属下按住胤禛,将衣服扒开。
胤禛怒道:“放肆!”
“就放肆了!”齐布琛怼他,还给金保加油,“金侍卫别管他!回头我赏你!”
胤禛气她不识好歹:“我只是想先给你解开!”
“不需要!”明明刚才这人还舍命护她,此时她的态度却半点不像对待救命恩人,“你先将你自己管好吧!”
上药很快,但此时没有干净的棉布,加上胤禛的衣服早已湿透,金保只能脱下自己的衣裳给主子穿上。
明明刚才被齐布琛气死,这会儿被放开后,胤禛却还是第时间去给齐布琛解开束缚,齐布琛双手得自由后,连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你不要动,不要让伤口裂得更开。”
金保等人已经离得稍远了些,背对着他们。
齐布琛摸摸胤禛的脸:“别生气,我真没有什么事,你身上的伤口才急,不赶紧上药要是感染了怎么办?你要让我辈子愧疚死吗?”
胤禛捏住她的胳膊,轻轻抚摸手腕上的於痕,声音发涩:“疼吗?”
当然疼。
齐布琛笑了笑:“不疼,好了,你快放开,我还要解脚上的呢。”
第二伙人最终只抓到寥寥几个活口,金保听了些属下的汇报后眉头紧皱,走到板车边:“爷,都处理完了。”
胤禛面色苍白的靠在齐布琛身上:“回。”
金保等人是轻骑出行,但胤禛如今受伤,很显然不能骑马,所以只能与齐布琛坐在板车上,由众人护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