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晋也不在意齐布琛采不采纳她的建议,又说起这两日行船路上的一些小事,然后便告辞了。
送走两人,齐布琛躺在时刻都在晃动的床上,脑袋被晕眩一阵阵地冲袭,没多久又开始呕酸水。她这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想吐都没得吐。
“叩叩叩。”又有人敲门。
齐布琛有些烦躁,她真想在外面挂个免打扰的牌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真的不想接待客人。
兰蕙见她闭上眼,就明白这是要将外面的人打发走的意思,轻手轻脚去开门,做出一副主子睡着的架势,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林长青。
林长青看她那副小心的样子,放低了声音:“福晋歇了?”
兰蕙摆摆手,探头往门外两侧看了看,低声道:“进来罢。”
“福晋,是林长青。”兰蕙细声细气的汇报。
林长青一路弯着腰走进来,眼睛根本没敢往床榻方向瞄,在屏风外跪下请安:“福晋吉祥。”
“不用多礼。”齐布琛睁开眼睛,气弱道,“你怎么来了。”
船一直在走,林长青又是跟在胤禛身边的,这从一条船换到另一条船上,费的功夫可不小。
林长青恭敬答道:“爷知晓福晋身体不适后一直忧心,听说福晋吃不下东西,这几日便派人上岸去找了些新鲜水果,遣奴才给福晋送来。”
胤禛倒是想自己来,可惜这船上不止有他媳妇,还有嫂子和弟妹,男女大防啊。
“此外……”林长青顿了顿又道,“爷还嘱咐奴才瞧一瞧福晋的病容。”
齐布琛心里暖暖的,连晕船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这可是二月,天寒地冻,船队又一直没靠岸停过,可想而知胤禛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给她找来了新鲜水果。
“嗯。”齐布琛说道,“回去告诉爷,我没事,这两日好多了,让他不必担心。”
“也别再去找什么新鲜水果,不过是晕船罢了,叫别人知道了未免太过铺张。”
“嗻。”林长青应道。
齐布琛再次被兰蕙扶着坐起身,披上外裳,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你进来瞧吧。”
“奴才冒犯。”
林长青起身,转过屏风,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然后原路退回:“那奴才就不打扰福晋歇息了。”
齐布琛都怀疑他看清没有,想问还是算了,摆摆手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