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谁敢要你

或者胤禛的人缘就这么差?

但她与胤禛相处了这三年,并没有觉得胤禛有什么人品上的问题啊!反而还是一个相当上进有责任心还有担当的少年。

想到这里,齐布琛对胤禛越发怜爱了,这孩子后来到底是发生了哦,怎么就成了历史上那样众叛亲离的样子。

一时倒对胤禛态度更好了些。

或许是被温僖贵妃的去世刺激到了,往年康熙虽然也常派大臣前去祭祀几位先皇后,但几乎没亲自去过,也没怎么派皇子去。这次却在温僖贵妃的丧礼后,突然带着胤祉、胤禛、胤禩三兄弟亲自跑去暂安奉殿和孝陵祭奠,过了半个月才回来。

不过胤禛心情还不错,康熙能带他出门,说明条陈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他可以开始期待结束闭门读书的日子了。

虽然这段日子和福晋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他也为福晋日渐亲近的态度感到开心,但作为一家之主,与总是窝在府里荒度光阴相比,他更想在外忙碌,实现抱负的同时也能为福晋提供更好的生活。他可没忘记,之前偶尔围观福晋算账时,那有些入不敷出的账面了。

齐布琛其实也惦记着这个呢,四爷府确实有些入不敷出,胤禛不必说,光头阿哥根本没有俸禄,之前在工部干活都自带干粮的,虽然这些皇子也都不靠俸银活,主要还是靠下面的孝敬,但胤禛现在可没有多少能给他孝敬的属下。

至于产业,当初出宫的时候,胤禛也是分到一些的,但基本都是农庄,这里面的产出多数都送到府里自用了,能拿来换银子的根本没有多少。

但府里的开销却不小,小二百人的吃喝拉撒还有例钱,加上人情往来出的多进的少,还要时不时给宫里送些孝敬表示孝心,以及胤禛和齐布琛两个主子的派头场面,都是要用银子撑起来的。

至于齐布琛的嫁妆,虽然不少却也绝对不多,铺子更是少的可怜,毕竟乌拉那拉家男丁多,收益好的铺子都被留下来了,齐布琛也就得了一个脂粉铺和布庄,偏偏这两个在京城是最不缺竞争对手的,因此也就能保持个收支平衡、偶尔略有盈余。

以前齐布琛心态有问题,一直没什么归属感,所以就没有在这方面太花心思。如今已经确定要好好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了,那么这些事情就必须解决,她可不想坐吃山空最后穷困潦倒。

当然,以胤禛的身份来说,穷困潦倒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与胤禛想着在朝堂上发光发热不同,齐布琛想得还是做生意,不过具体要做什么,她还没想好。

就在齐布琛想着问问胤禛的意见时,却见他不太高兴:“怎么了?”

胤禛沉着脸:“今天吏部上折子,请由阿灵阿长子袭钮祜禄氏的一等公爵位,却被皇阿玛驳回了,又给阿灵阿恢复了公爵爵位。”

这可真是……胤俄怕是要气死了吧?

不过,也有可能是康熙为儿子擦屁股,拿这个爵位堵钮祜禄家的嘴?

齐布琛含糊着说了自己的猜测。

胤禛却抿抿唇:“阿灵阿的福晋前几日回了娘家,随后乌雅氏的人就递牌子进宫了。”

齐布琛默然,所以,德妃替阿灵阿说情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德妃对康熙的影响力还真不小啊,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关于德妃是康熙真爱的猜测。

可惜这种事也没法去求证当事人,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胤禛也只是有些不高兴,倒没有多生气,反倒齐布琛,有些担心胤俄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胤禛。

今年的年节过的相当平淡,一个是因为温僖贵妃刚去,这些皇子皇孙们要守孝,不能饮乐;另一个也是因为康熙今年的御驾亲征结果不理想,后半年的心情都不太好。

翻了年,十五还没过,边疆就报来了噶尔丹的消息,朝堂立时忙碌起来,康熙也不得闲,没出正月就开始各处巡视,因着这事,三月的万寿节也被取消。

胤禛盼来盼去都没盼到他皇阿玛给他派差事,一时有些郁郁。

齐布琛有心安慰他,却因为另一件事总有些心不在焉。

今年又该举行三年一度的选秀了。

届时,宫里肯定要给各位皇子府里赐人。

说起来,便是这两年没选秀,其实胤禛的兄弟们后院也没少纳人,胤祉等兄长就不说了,便是今年才十四岁的五阿哥胤祺,内务府前些日子也给送了两个教导人事的宫女过去。

也是这件事,让齐布琛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德妃想给人是没给成,但在这之前,内务府有没有按例给胤禛送教导人事的宫女呢?

胤禛……又有没有做些什么呢?

一想到这个,齐布琛就心乱如麻,心底甚至还泛起些不想承认的酸涩。

但她没去问胤禛,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又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四福晋?便是用这个身份,问出那种问题也很奇怪吧?在这个时代。

时代,时代!齐布琛咬牙切齿的嚼碎这两个字,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感觉到无力。

就算她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她与这里、与胤禛仍有着深深地、无法跨越的鸿沟。

胤禛一颗心大半都放在了朝堂上,没能察觉到齐布琛愈来愈深的纠结与不安。

不过,他还是没忘了福晋的生辰就要到了,所以余下的心思用来思索今年该送什么礼物。同时也有些隐秘的盼望,这一年来他与福晋相处越来越好,有些想趁此更进一步。

曾经的某些心思,他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态度。

时间匆匆过去,温僖贵妃的孝期过去了,秀女们进宫了,胤祉大婚的日子定了。

齐布琛的生辰,也到了。

白日里,还是入乡随俗的宴请了客人,主要是娘家人和宗室里的妯娌,太子妃和大福晋都没来,太子妃是身份特殊轻易不出宫,大福晋则是又病了。

齐布琛如今已经很能应付这样的场面,游刃有余的与众人寒暄,但因为是寿星公,免不了被众人灌了些酒。胤禛也在陪客,不过因为是女眷过生辰,男客就比较少,主要还是乌拉那拉家的男人们,他们倒不敢灌胤禛的酒。因此送走宾客后,齐布琛有些晕晕乎乎的,胤禛却清醒的很。

在正院看到靠在榻上晕乎乎的福晋时,胤禛有些无奈的笑了,上前宠溺的用指腹擦了下齐布琛的脸颊:“怎么还喝多了。”

“给福晋用醒酒汤了吗?”他问一旁伺候的宝珠。

“已经用了。”

“嗯。”胤禛坐下,“都下去吧。”

在这期间,齐布琛一直呆呆地盯着胤禛。

等人都走了,胤禛伸手在齐布琛眼前晃了晃:“福晋?”这个动作还是他和齐布琛学的,有时他想事情走神了,福晋便会这样叫他。

齐布琛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