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太明显,很难叫人不明白她在内涵什么,没看侧面的林长青已经开始默默拉远距离了么。
胤禛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愣愣的侧过头盯着他的小福晋,看起来竟有些小小的委屈。
齐布琛察觉到他的视线,却不看他,只轻轻笑了两声,然后一甩鞭子,扔下一句:“你若是喜欢,我就将她讨回来给你做侧福晋。”
胤禛脸黑了,他瞪了一眼林长青,林长青机灵的一摆手,所有随从随即稍稍放慢了速度,然后目送他们的主子去追福晋。
林长青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离远点跟着。”
胤禛再怎么也是从六岁开始学的骑马,没两下就追了上去,先是关心了句:“你慢着点。”
然后脸一拉,沉声斥道:“胡说什么呢?还有没有点福晋的样子。”
齐布琛没拿他的态度当回事,笑吟吟问道:“福晋什么样子?福晋不就是该操持家事、为夫君充实内宅吗?四阿哥现在已经大婚,后宅空着可不好,乌力吉作为蒙古格格,也不算坠了您的身份。”
胤禛先是被一句夫君叫的头脑嗡鸣、耳尖发红,又在后一句话中冷静下来,他深深看了一眼齐布琛,然后收回视线,声音沉沉:“你现在无需操心这些。”
齐布琛扬唇一笑,也不再说话。刚才的话是有心也罢、无意也罢,总也是带了一点点私心的,只不过这点私心的分量,也就值一句玩笑话罢了。
一路沉默的回到营帐,胤禛:“你先回去,我去见皇阿玛。林长青,送福晋回去。”
齐布琛目送胤禛离开,林长青牵着她的马,问道:“福晋午膳想用些什么?”
齐布琛看他一眼,轻轻笑道:“林公公,你与苏公公可真是爷身边的左膀右臂啊。”
林长青惶恐的弯腰:“福晋折煞奴才,奴才不过一介阉人,只求在爷身边伺候洗漱,岂敢居左膀右臂之称。”
齐布琛探手将人一扶:“我不过夸你一句,何必如此。”
“走吧。”
林长青再不敢言,牵着马默默跟在后面将人送回帐篷。
“福晋回来了。”拂云迎上来,一边伺候着齐布琛换洗一边说道,“才刚贵人那边遣人来说,晚间要摆宴,让福晋去呢。”
“知道了。”想来就是以迎黑龙江将军为名,摆个宴一起说说来日围猎之事罢,“午膳可送来了?”
“还未。”松影回道,“谢寒山亲去取了。”
谢寒山取了午膳回来,也不敢在福晋面前露面,只转交给福晋身边专管摆膳的丫鬟,就缩到一边长吁短叹去了。
前两日跟着他一起早起出去采花的小太监凑上来,对了个眼神,一个问道:“谢公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您老吩咐,咱哥俩绝对给您办了。”
谢寒山眼睛往上一翻,嗤笑:“就你们?得了,边儿待着去,别在这儿惹公公我的眼。”
另一个听了这话讪笑:“跟公公您相比,咱当然不算什么。不过您金贵,这有个什么跑腿的活儿,小的们还是能帮您跑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