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为什么吗?”齐布琛追问道。
谢寒山有些为难的道:“奴才是听御膳房送膳的人说的,他们听的也不清不楚,听说好似是因为昨日留的课业,咱们爷做的不好,太傅说不尽其心、敷衍了事什么的。”
哈?齐布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尽其心?敷衍了事?这是说胤禛吗?这是说别人呢吧!就胤禛那个认真执拗的性子,怎么可能敷衍了事。一定说的是别人,不可能是胤禛。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不可能,爷对功课多认真有目共睹,肯定不是说咱们爷,许是那些御膳房的小太监听错了。”
谢寒山虽然认为底层跑腿的小太监不可能话都听错,但他也不敢反驳福晋,因此羞愧道:“福晋说的是,都是奴才没见过世面,一惊一乍的。”
“无妨。”齐布琛还指望他以后能多在御膳房这种消息灵通之地打探呢,“是人都有听岔的时候,跟御膳房的人,你还是要多多相处。”
听见福晋说“是人都有听岔的时候”,谢寒山简直觉得热泪盈眶,福晋说他是人啊!说真的,自从去了子孙根,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没将自己当个人了。如今,却从主子嘴里肯定了他是个人。
“福晋宽厚,奴才以后定肝脑涂地、誓死效忠。”谢寒山浑身颤抖的伏地效忠。
齐布琛被他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宣起誓来了?我也没虎躯一震、打开霸王光环啊,你怎么就誓死效忠了?
莫名有点瘆得慌的齐布琛赶紧摆手:“行了,先下去吧。”
齐布琛只当胤禛被批评是乌龙,却不知这事是真的,而更不走运的是,这天下午康熙刚好得了点空闲,就想来看看儿子们学习的怎么样,结果就看到了胤禛昨晚心不在焉下写的那份课业。
当即,胤禛就被康熙臭骂了一通,什么狗屁不通、不堪卒读等词都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骂完了,气不过的康熙还给胤禛布置了将四书五经全部抄一遍的惩罚。
康熙走后,胤禛浑身散发着黑气坐到自己位置上,偏胤祉是个幸灾乐祸的,见胤禛倒霉高兴的不行,又上去撩拨:“哎哟,四弟平日里不是最以专心认真出名,今儿这是怎么了。”他拿起胤禛被骂的文章抖了抖,“啧啧,不是哥哥说,这文章写的,真是连老十二都不如啊。”
胤祉摇着扇子围着胤禛转了一圈:“四弟以往也不这样啊,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喔,哥哥想起来了,四弟前阵子刚娶了福晋啊,难怪没心思在学业上呢。”
胤禛本来就心情不好,如今见他居然还想往小妻子身上扯,当下身上寒意又浓了几分:“三哥自重!”
“哎”胤禛却挤眉弄眼的撞了撞胤禛的肩膀,“四弟何必不好意思呢,新婚燕尔,人之常情嘛,哥哥都懂。不过你那福晋,到底年岁小了些,哥哥这里可有些好东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的拳头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