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皇宫长大的他,深知儿子对这些女人的重要。瞧瞧如今宫里有儿子和没儿子的妃子的区别,那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就算是八弟的额娘,虽然皇阿玛一直没有封她、还顶着个庶妃的名头,但她过得其实也比一些贵人常在好多了。
“女孩儿啊。”胤禛想起陆续被和亲蒙古的几位姐姐,叹气道,“且不容易呢。”
齐布琛怯怯的声音响起:“那我以后,也必须生出儿子才行吗?”
胤禛骤然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得好似喝水被呛到了,说不话来。紧接着脸上就攀升起可疑的红晕,背在身后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快速搓着辫尾的垂绦。
他分析别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却还从没细想过自己以后也会有孩子的问题。
“...咳。”胤禛被齐布琛无助的眼神看的心慌,更被脑海里冒出的一些想法烧的心慌,他撇开脸,结结巴巴的道,“还...还早呢,你...你没事别总胡思乱想。”
结巴了两句,他迅速转移话题,脸色突兀的变严肃:“有空多练练字,你如今的水平,还不如十二呢。”
说完便不顾齐布琛,脚步匆匆的进了书房。
齐布琛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磨了磨牙,说我还不如一个六岁的小屁孩?你很好!
齐布琛进书房的时候,胤禛已经一本正经的开始写课业了,她也不穷追不舍,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描红,如今她每日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三页了。
一脸专心致志的胤禛偷瞧小妻子进来,没有继续追问那问题的意思,心里不由深深的松了口气,才放心看起师傅留的题来。
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何,胤禛的思绪总是一不留神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脑子里总是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福晋的脸好白啊,看着光溜溜的,不像三哥,脸黑的很。呸呸,怎么能拿三哥来跟福晋比,没的委屈了福晋......唉,我在想什么,圣学传心入德要典迄于今,学宫之教、取士之科,与言道者之所宗,虽有曲学邪说,莫能违也[注1]......福晋的眼睛为什么能看的人发慌?难道是因为太大了吗?可是九弟的眼睛也大啊,就没有心慌的感觉......
就这样,胤禛在乱糟糟的思绪中完成了文章,写完后也没有如以往一般再琢磨琢磨、修改修改,而是看向齐布琛。
齐布琛早写完了,正捧着书看,艰难锻炼着自己对书籍的断句能力。察觉到有人看她,就顺着视线来源望过去,见是胤禛,眨眨眼道:“做完啦?今天怎么这么快。”
胤禛被她眨的心快速跳动了两下,含糊的道:“嗯,描红拿来看看。”
齐布琛就放下书,拿了自己描红过去,站在胤禛身边将描红放在桌子上。
她一站到身边,胤禛就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这让他想起今儿的牛乳还没喝:“苏培盛。”
苏培盛早已习惯了从主子叫他名字的语气中判断主子想要什么,这会儿颠颠儿就将在一边温着的牛乳端了上来:“主子,温的正好呢。”
齐布琛刚刚就喝过了,所以苏培盛并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