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还没反应过来,霍承司就来到了大树下的铁笼前。
不知他怎么撬开了铁笼的锁,快准狠地伸手按住蛇头,掰开了蛇的嘴巴。
另外一只手按住小白兔的脑袋,强硬地往蛇嘴巴里塞。
小孩的哭声,小兔子的叫声,老人的惊怒声,戏台上的咿呀声……
蛇信子在白手套上扫来扫去。
霍承司面无表情,继续往里塞。
骚乱惊动了戏台上的演员,忘了唱词。后台的伴奏乐队听不到词,以为演员出了事,派人出去瞧个究竟,结果看到了树下的一幕。
李当当第一次听到兔子的叫声,原来兔子也会发出凄厉的尖叫。
没人敢去拦霍承司,他最终还是把兔子强制塞了进去。
长长一条蛇,腹部凸出一大块,在铁笼里慢慢蠕动。
白手套上都是血。
霍承司白皙的脸上也贱到了些许,顺着他的脸颊,滴滴答答。
他若无其事地摘掉手套,扔在铁笼上,抬头看向戏台,很平静地问:“怎么不唱了?”
寂静的山坳只能听得到风声。
霍承司坐回原来的位置,说:“唱。”
伴奏乐响起,戏台重归热闹。
一折戏结束,李当当的冷汗把衣服全部浸透。
从此以后,剧团里目睹这件事的人,看到霍承司像是见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