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
竹青想了想说:“世子爷,属下觉得您没做错。或许真如惠惠姑娘所说,你们不合适。”
景峰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竹青没说话。
景峰继续道:“这几年我没想明白,可重新见到惠惠,就忽然想明白了。”
竹青安静听着。
景峰道:“惠惠宁可生活潦倒痛苦,也不愿意回来,说明她要的并不是我给她的东西,是我错了。”
他扭过头,又往向渐渐变亮的夜空。
“或许她要的,是我给不了的东西。”
杨惠惠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绣着竹叶的帷帐,和床四角拳头大的夜明珠,有一瞬间的迷茫,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
她甚至开始想待会儿得去帮景峰熬药,然后再去厨房炖燕窝粥,好好哄一哄那人,免得他又阴阳怪气。
思考着思考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梅园将近四年,如今叫刘翠花,不再是景峰的婢女,也不用考虑为他熬药做汤的事。
杨惠惠立即翻身坐起,下床穿衣。
推门而出,屋前的石榴树结了小石榴,红艳艳的很好看。
旁边的狗房灰扑扑的,杨宝宝的饭碗扣在一边儿。
似乎一切都和三年前没什么区别。
刹那间,杨惠惠心里涌起奇异的、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去房间看虫虫,虫虫已经醒了,见到她,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