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噗嗤一声笑了,“你可真有趣,居然自卖自夸。”
杨惠惠转头福身,“回四少爷,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陈越笑得更大声,目光盯着她,炯炯有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另外两个婢女露出愤愤的表情,却无法反驳。
“呵。”景峰发出一声嘲笑。
他脸上的讥讽的表情太过明显,语气太过嘲弄,瞬间点燃了杨惠惠的怒气。杨惠惠握起拳头,生气地想:笑什么?很好笑吗?难道我不漂亮吗?
是谁当初在梅园经常作诗夸她美貌的?
是谁用各种词语、意象夸奖她的?
是谁在她耳边说:在我心里,你是天下第一美人。
都忘了吗?
某人还半蹲在她面前,亲吻她的手,说她是珍宝,要一生一世呵护她。
雨天抱着她路过花园,说肮脏的泥土,不配玷污她的美腿。
那些让人头皮发麻,肉麻兮兮的话,谁说的?
都、忘、了、吗?
景峰调换姿势,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好整以暇道:“漂亮?本世子从不看外表,只看内心。”
杨惠惠:呸!
明明就是个看脸的货色,装啥装呢?
伺候的人长得不好看,不要;花开得不好看,剪掉;衣服料子不好看,不要;饭菜卖相不好,不吃……
矫情、龟毛、挑剔。
三样占全了。
杨惠惠见过不少男人,就没见过他这般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