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杨惠惠立即挂出要哭不哭的表情,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痛苦地道,“奴婢……奴婢差点让刘大人给轻薄了哇!若不是杨宝宝救奴婢,奴婢只能以死明志了。”
反正打死她也不承认命令杨宝宝咬人。
杨惠惠不相信依着景峰的脾气,会为自己出头,可卖卖惨,这惨还因景峰而起,他总不好找她算以前的旧账。
窗外的竹影摇晃。
俊美到近乎透明的男人从床上坐直,眼眸黝黑,“他碰了你?”
见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杨惠惠打了个寒颤,不由想起曾经在梅园时,某个不长眼的男仆试图轻薄她,景峰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后来那男仆死在了梅园外,听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山崖,死状极惨。
难不成景峰要整治刘多岙?
杨惠惠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不可能,以前景峰为她出头,是因为她未婚妻的身份,两人又处于浓情蜜意时。
如今她抛夫弃子,景峰恨透了她,怎么可能为她出头呢?
杨惠惠老实回答:“他扯奴婢的头发,奴婢反抗,后来杨宝宝出马,奴婢才侥幸逃脱。”
果然,景峰听完后并没有露出类似于气愤之类的表情,神色淡淡地重新躺回罗汉床,像是对她的话毫不在意。
杨惠惠观察片刻,证实他的确对自己无甚情谊,若是换了以前,早就满脸阴郁、勃然大怒。
景峰不说话,杨惠惠也不敢再说,房间安静下来。
气氛莫名尴尬,杨惠惠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赶紧走人。如今走不让走,坐不让坐,干巴巴地站着,到底啥意思呢?
她实在猜不出景峰把她叫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