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惠挤出两滴眼泪,“当初真的迫不得已。”
边说着边偷偷观察竹帘后的人,可惜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不知他到底什么想法。
男人并未感动,反而追问:“家里出事迫不得已退婚?出了什么事?”
语气似乎没那么冷了。
听他这么问,杨惠惠几乎肯定此人认识景峰,一定是景峰和他说过两人的事儿,此人才针对她。
若能消除怨恨,说不定以后就能过好日子。
杨惠惠又长长叹了口气,道:“奴婢的父亲是公侑伯,前段时间犯了事,奴婢也因此被卖入牙行,奴婢怕连累景峰,才特意与他退婚。”
“是吗?那可真是一片苦心呢。”世子爷淡淡道。
杨惠惠用手擦眼角,“总不能耽误别人的。”
“可本世子记得,公侑伯府是上个月出的事儿,你退婚是什么时候?”
杨惠惠:“……”
哦豁,忘了这茬。
杨惠惠跪坐在地,擦泪的手僵住,支支吾吾片刻,无法回答。撒谎被当面戳穿的感觉十分尴尬。
若对方是杨雪芝之类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撒谎对象是景峰的朋友,撒谎的内容是景峰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