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说到这里一顿,转头看了冷着脸的裴胡氏一眼,方才改了口,道:“夫人生气那段时日,老爷虽是允许妾身近身伺候,可那香囊,他也是舍不得让妾身碰的。当初妾身不小心摸了一下,还被老爷打了一巴掌。此事府中众人都知晓,大人尽可去问。”
何娘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李立一眼,眼中似有期望,可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仅仅只是磕了几个头,便又一次垂头看地,一声不吭。
北尤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虽说有些心软,可又莫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她拉了拉身旁的江瑶白,低声问道:“瑶白姐姐,你说她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江瑶白目光没动,还在关注着前方的事,脑海中还没想好回答,便听自个儿的另一边传来了齐遥禄那刻意放轻的声音:“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好的谎言,其实应该是真假混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才更容易蒙混过关。”
江瑶白察觉到齐遥禄话里带着的得意感,忍不住转头看他,轻声问道:“你好像很有经验?”
“当然。”齐遥禄果然颇为自得,当即偏头看着江瑶白,笑道:“这可是基本操作。噘嘴葫芦和实诚孩子,那可是要挨更多罚的。”
齐遥禄言罢,又转头去看外头,明显是没准备继续说下去。
江瑶白目光微动,总感觉他这话似乎带有很痛的感悟。
只是现在明显不是什么询问的好时机,江瑶白也没那么想要了解齐遥禄。于是,在多看了齐遥禄一眼后,江瑶白也跟着看向了外头。
北尤钰见他们两个都已经继续看戏了,便也没再执着发问,而是同样选择了继续观看。